亲历者回忆两次攻打山河城

来源:《红二十六军与陕甘边苏区·上》  作者:  时间: 2022-08-23 14:57  阅读量:    字体【


崔平元谈两次攻打山河城

 (1985年3月21日)


1932年3月18日晚,我随陕甘游击队从西坡去打山河。晚上行军向导带错了路,走到九龙畔才急转回来,19日早晨到山河,攻城1日不克,当晚撤退,第二天转移到寺村原(塬),在这里发动农民开展革命斗争,拉豪绅,成立了赤卫军、贫农团、72村革命委员会,并准备第二次攻打山河。4月13日,游击队和赤卫军千余人,围攻山河城两天,不得手,部队撤离山河驻西坡,等待战机,赤卫军返回寺村原(塬)。16日早,敌增援山河的庆阳驻军刘明发带1营人马直奔西坡,至西坡坳与我交战,敌伤亡三四十人,我军乘胜追击,残敌逃入山河城。这次攻打山河,我牺牲10余人。16日下午,我军撤回寺村原(塬)。4月20日晚,部队离开寺村原(塬),去攻旬邑县城。

同年4月11日,阎红彦带游击队在湫头集结,召开了军民联欢大会,欢迎西华池兵变部队。这时,游击队编为3个大队,500余人,驻在湫头、五顷原(塬)一带。7月23日,李艮到游击队任政委。李艮召集队委会开会好多天,在这期间,敌人占领了湫头、寺村原(塬)的许多村庄。8月13日,游击队攻打王郎坡敌据点。王郎坡东西北三面临沟,地势险固,有敌兵六七十人。我们在南边城墙侧搭云梯攻击,但因敌火力猛,攻不上去,扔上城的手榴弹不响,我军伤亡五六十人。8月15日晚撤离王郎坡,16日转移到三嘉原(塬)。为摆脱敌人的尾追,游击队又转移到五顷原(塬)。我们正准备休息做饭,不料马鸿逵1个骑兵团从宁县赶到五顷原(塬),我军立即组织反击,留1个班坚守阵地,并阻击敌军,掩护大部队撤退。一、三大队撤到乏牛坡,敌人又上来了。我们利用有利地形阻击1个多小时,歼敌百余,缴枪百余支,我们也牺牲30多人,损失骡子10匹。之后,向东撤退到高凤坡,当晚又转移到三嘉原(塬)的秦曲、狼牙洼、前马原(塬)。19日天未大亮,敌人又从白沟追袭而来,我军从秦曲到狼牙洼,边打边退,撤到菜头湾山峁上,利用有利地形狠狠打击敌人。这时,敌骑兵部队经雕翎关到了菜头湾,抄了我军后路。面对这危险处境,全体红军指成员奋勇冲杀,趁着升起的大雾突围而出,经粮米梁撤到了马栏。到8月24日,在马栏附近一个村子归队集中,召开军人大会,游击队只剩200余人。对省委派来的那个政委(即李艮,编者注),大家非常气愤。在马栏驻了几天,就转移到耀县照金去了。


注:

崔平元,旬邑赵村人,中共党员,陕甘游击队战士,现离休在家。此系正宁县委党史办供稿。



田致启谈两次攻打山河城


我是陕甘游击队队员。第一次攻打山河城是1932年3月,原定分东西路夹攻,并与山河城内敌驻军陶连长(关中人)约定内应,19日拂晓以拍手为号,开启东城门让游击队攻入,结果驻在西坡的游击队18日晚行军途中,向导因天黑迷了路,把部队带到山河城北的九龙畔,发现路走错了,即偏西向南赶到山河,时已到19日半早晨了,错过了约定攻城时间,作内应的陶连长等不敢开启城门。到了下午,游击队一士兵(山河城里人)叛变,偷爬到城墙底下,被敌用绳子吊上城。由于这个叛徒告密,致使陶连长被捕杀害,部下士兵全被缴械。这次参加攻城的有三嘉原(塬)10多个村子的民团,由张彦升带领;寺村原(塬)的民团由杜兴邦带领。他们手持大刀、长矛,都是去助威的,大部分没有去攻城,分别驻在杨、巩二畔和甘柏树一带。最后攻城失败了。

陕甘游击队进驻寺村原(塬),总指挥部驻新庄子,警卫大队驻苟仁,一大队驻苜蓿岭,二大队驻西城。部队总共七八百人。在游击队的帮助下,成立了寺村原(塬)革命委员会,主席是张进元,副主席是唐贵荣。寺村原(塬)本来没有72村,还包括三嘉原(塬)的10多个村子,也有柴桥子一带的一些村子,总共72村。

第二次攻打山河城是1934年4月13日。围城期间,敌军向我游击队驻地西坡方向冲过来,在西坡坳里与我警卫大队接火,警卫大队队长白锡龄在接到指挥部的命令后,立即下令警卫大队猛烈反击,击毙敌四五十人,敌因死伤严重,即向山河城撤退。警卫大队追到山河城下,敌军一个排钻进城外东北的一个窑洞里,游击队员们利用窑洞附近涝池的地形,组织向窑洞里的敌人射击,并喊话:“把枪扔出来,缴枪不杀!”敌兵果然把枪扔出来了。警卫队战士郝金标去拾枪时,窑内敌人突然开枪,当即把郝打死了。敌乘机冲出窑洞逃入城里去了。这时已到午饭时分,我军撤退到西坡,在那里埋葬了牺牲的12名战士,其中有郝金标、王孝明等。


注:

田致启,旬邑湫头人。此系正宁县委党史办供稿。




张明春谈第一次攻打山河城

(1990年8月22日)


第一次围山河我参加了。在苟仁寺开会,集合了永和、湫头一带的四五百人,谢浩如(谢子长)部队的姬参谋带了两个兵也参加会。从苟仁出发,沿苜蓿岭子、半川,到山河西坡、蔡峪、移风、桐家圪塔一带住。第二天是二月二。第三天被谢牛部队冲散了。谢浩如部队在城东。第四天,杜团头和我到城东,在杨畔住了一晚。部队在东面转了几天来到新庄子,第三天在苟仁开大会,宣布成立赤卫军,选杜兴邦为总指挥,巩世信为副总指挥。那天枪毙了赵元亨,第二天枪毙巩德功。赵元亨在新庄子押了七八天才枪毙的。苟仁大会后,大约在三月初几,在新庄子还开过一次大会,成立革命委员会,选张进元为主席。第二次打山河我没去,记得革命委员会成立后再没有打山河。革命委员会成立后,找了个窑窑住了几天,游击队一走就散了。


注:

张明春,正宁湫头乡莫刺村人。此系任愚公、苏惠民访问记录整理。




高仰月谈第一次攻打山河城

(1984年)


1932年3月,陕甘游击队、赤卫军第一次攻打山河时,我也作为赤卫队员参加了。记得在苟仁寺集合的有六七百人。赤卫军在杜兴邦的带领下由苟仁寺出发,经半川上到洼里圪塔,后移到张圈沟崂。是半夜出发的,到张圈沟崂已太阳一杆子高了。我们没有见游击队,后来听说游击队把路走错了,沿川进去,经湾子上山,到了西坡的新庄子。

注:

高仰月,正宁湫头人,退职干部。此系苏惠民、彭晓东访问记录整理。




 唐中奎谈第一次攻打山河城

(1990年8月22日)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我和唐芳雄4个人,赶着7头驴从山河往职田镇贩粮,有一次从山河翻沟过来上山哩,见高麻子(高岗)带着40多名骑兵从苜蓿岭下山,队前打着红旗,骑兵多是陕北口音,有人问我“是到圪塔装的粮吗?”,说着就过去了。我们见到赵元亨被绑着跟在队列里,听说赵骑了头黑驴,因为下坡不好骑,下来走着。这次把赵拉过去在北原(塬)转了几天,拉过来枪毙了。听说在永和梁庄把魏刀客从沟里拉出来杀了,把赵元亨拉去的。


注:

唐中奎,正宁湫头乡西城村人。此系任愚公、苏惠民访问记录整理。

 


王生荣谈第一次攻打山河城

(1990年8月21日)

 

1932年春,这条原群众两次攻打山河我都参加了。苟仁开会动员,那是第一次,去的人很多,杜指挥(兴邦)带领,从苜蓿岭下山,洼里圪塔上坡,在甘柏树、东西王阁一带。在王沟圈把肖恩多头上砍了一刀,只把头皮砍破了。因为这,王九九就跑出去了。第二天,国民党部队来把人冲散了。当时游击队在城东。10多天以后,在新庄子开会,商量打第二次。第一次打罢山河在苟仁寺开群众会,当天在新庄子枪毙了赵元亨。巩德功因为出面作保,为赵说情,也被枪毙了。10来天后,新庄子又开大会,车家沟的张进元(乳名同锁)当了主席,在大会上讲话来。会上还有游击队的人讲了话,我见谢浩如(谢子长)来,但没见刘志丹。


注:

王生荣,正宁湫头乡莫刺村人。此系任愚公、苏惠民访问记录整理。



雷鸿轩谈山河城攻守情况

 (1985年1月9日)

 

1932年3月,我任国民党正宁县政府收发主任。陕甘游击队在南塬群众配合下第一次攻打山河城,我曾上城目睹。据我所知,当时国民党陆军第十七师孙蔚如部与甘军暂编第十三师陈珪璋部在陇东火并,陈部溃败。陈的残部在陇东与官府勾结,乘政局混乱之机,残酷剥削压榨陇东人民,向百姓摊派粮款极重,仅正宁一个小县,摊派多达数10万元,从而激起百姓的反抗。

 山河镇是正宁县的统治中心,党政军机关均驻山河城内。当时陈部警卫团的刘湘林连在团副刘明发的指挥下驻防山河。刘明发和我是表兄弟,家在平子,并在平子镇交有姘头,所以带两个排(包括部分骑兵)常驻平子镇,一般不到山河来。常驻山河的只有1个排,30多人枪,由刘湘林带领。城内还有公安局警察3个班,每班11人,共33人枪。另有县保安队队部约10多人。城内常驻兵力,总共不足100人。除此以外,陈珪璋部暂编十三师混成旅1个营,由谢牛率领驻防宁县早胜镇,步骑各一部分。

 第一次攻打山河时,游击队、赤卫军及群众从永和原新庄子出发,下到半川。赤卫军拂晓上坡到洼里圪塔,早饭后已到山河城西3华里的张圈沟崂。国民党正宁县政府闻讯,立即派保安队长肖恩多出城抵御。肖见都是手持红缨枪的老百姓时,即鸣枪弹压,但赤卫军摆成弧形包围前进,保安队见势严重,沿西胡同逃回,队长肖恩多在核桃树上被围,慑迫下树交械,并将肖砍了一刀。这时,守城的警察和暂编十三师部队开始放枪,赤卫军队形即乱,从李家庄子娘娘庙胡同向西南沟边撤退。到下午5时左右,已无人影。守城士兵从现场抬回肖恩多,经过治疗,半月伤愈。

 关于窦巡官作内应被杀的情况是这样的:1932年朱门任国民党正宁县长,接着成立公安局,局长吴宏斌,巡官姓窦,手下有警察3个班,主要负责县城警卫及地方保卫工作。吴宏斌是杜斌丞的外甥,朱门认为吴不可靠,产生怀疑,意欲处理。这个消息被我听到了,我与吴关系很要好,很快告知吴,吴恐遭不测,连夜逃走。窦巡官作内应攻城,可能与吴宏斌有关系。当时我尚不知道,只听说群众第一次围城时,窦以一个地方武官的身份同刘明发部士兵守卫山河东门,下午山河城周围一些商号店铺的人都向城里拥,由于东面红军游击队攻城,县政府命令将东城门压掉,这时刘部士兵发现窦巡官胳膊上绑着红布条,刘湘林即将窦逮捕,在城里一个铺子审讯,不知审的结果怎样,第三天刘明发就将窦在城内杀害了。窦和我家是邻居,窦死后其家属给我哭诉过几次,我记得比较清楚。这次共捕了几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注:

 雷鸿轩,正宁县人,曾任国民党正宁县党部书记长,1945年5月参加起义,解放后曾任正宁县政协委员。此系苏惠民、彭晓东访问记录整理。




李志合谈第二次攻打山河城

 (1984年5月20日)

 

1932年3月底,陕甘游击队在苟仁寺院召开群众大会,在新庄子枪毙了赵元亨、巩德功,以后不多几天又组织攻打了一次山河城。这一次我也参加了,去的人很多,游击队、赤卫军,还有群众,共约千人。我们这条塬上至南邑,下至西城周围赤卫军都参加了。所来的赤卫军、群众拿着土枪,矛杆子、农具等。晚上出发,游击队在谢浩如率领下从新庄子起身,沿苜蓿岭子下川,经刘家沟、张家坪、刘家店子上山到路家崖窑;赤卫军在杜兴邦带领下沿解家川、石家湾子上原到杨、巩二畔,我当时跟的是巩世信。我们赤卫军、群众就往在杨、巩二畔,游击队到县城附近,隐蔽在域东边为财神爷庙周围。第一天打了一天,第二天打了多半天吊枪,到下午敌人马队上来了,在西坡坳及杨、巩二畔打了一仗,把敌人赶回山河城去了,至此也再没围城,晚上部队和我们都撤下川了。这一次赤卫军实际主要是壮营(助威)哩。部队当晚回到了新庄子,我们下到川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来的。实际上赤卫军多半是第二天天亮后继续回来的,群众和部分赤卫军队员也就从川里自行回家了。


注:

李志合,正宁湫头人,曾参加寺村塬游击根据地的创建活动。



李维钧同志谈第二次攻打山河城

 (1985年5月29日)

 

1932年4月13日,陕甘游击队第二次攻打山河河城。刘志丹带部队在山河城东塬,阎红彦带部队在山河城西塬,从东西两面夹攻山河驻敌谢牛部队。我军共有600人,编为2个步兵大队,1个警卫队和骑兵队,少先队也分编了。当时我在二大队一中队任副班长。

 我们部队这次攻打山河城,开始从东、北、西3面以老百姓房屋为掩护进到城下,因为城墙高,云梯无法搭,先把牛车拉的放到城墙底下,车箱内装满土,然后架起云梯攻城。敌人在城上打冷枪,把手榴弹两个一捆往下扔,造成我军严重伤亡。仅我知道的就有十二三人牺牲。围攻3天未克,加上驻早胜谢牛部援兵已到山河,于是我军在第三天下午撤驻山河城东20里的西坡一带。第四天上午,谢牛部队从山河出动,步骑300余人,配有机枪大炮,向我军驻地猛攻而来。这时,配合攻城的赤卫军已于先一天撤散。我游击队给敌以猛烈反击,骑兵在前冲击,步兵迂回两侧夹攻,敌仓惶向山河城内逃跑,被我俘获二三十人枪。这次战斗,我游击队战士郝金标牺牲。当时,敌有1个排在我军追击下钻进城东北的一个窑洞里,把2支枪从窑洞扔到院子里,表示愿意投降,郝金标从伏击的涝池边站起来去拾那2支枪,被窑洞里的敌人开枪打死了。这股顽敌趁机一轰而出,逃入城内。这天下午,我军全部撤出阵地。

 游击队在驻寺村原(塬)期间,宣传群众,组织赤卫军、贫农团,并建立了72村革命委员会,革命委员会主席是张进元。还在寺村原(塬)打土豪,分配财产。后来,部队撤离了,革命委员会就解散了。

 

注:

 李维钧(1908—1990),原名李国铨,陕西延川人。1927年入党。历任陕北游击队副班长、中队长,山西游击营政治指导员,清涧二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延水县革命委员会教育部长,安边县委组织部长、县委书记,盐池县委书记,西北野战军政治部民运部部长,甘肃省张掖、天水行署专员,新疆伊犁区委组织部长,新疆自治区检察院副检察长。



李彦清谈第二次攻打山河城、五顷塬失败

 

我和袁长太两人去打柴,走到解家川,听说红军打富济贫,对穷人好,我们就跟在过路的部队后面看。到了新庄子,部队驻下了,我们两个就参加了游击队。我被编到二大队少先队,队长是郭德海,彬县人。我们驻在新庄子村,其他队也都驻在这周围。部队在寺村原(塬)驻防期间,在赤卫军配合下打过一次山河城,是农历三月,具体日子记不清了。赤卫军总指挥是杜兴邦,副总指挥巩世信,游击队和赤卫军都在山河城东。一天下午,谢牛部队冲上来了,到西坡以杨、巩二畔,同游击队打了一仗,游击队把敌人赶下去了。这次游击队牺牲了几个人,就埋在西坡庙院地里。晚上,游击队陆续返回寺村原(塬)。

 1932年农历六月初二,陕甘游击队在总指挥阎红彦的带领下,经柴桥子、龙嘴子过来到南邑驻了10多天。游击队有个李代表,听说是从西安来的,大高个,主持部队整天开会,黄子文在会上还讲过活。会后游击队攻打过王郎坡寨子。当时游击队编为一、二、三3个大队和1个骑兵队,我在三大队,大队长是高鹏飞,班长是王世泰。打王郎坡是阎红彦指挥。阎在普义沟用望远镜观察后,命令部队冲锋,骑兵在前。步兵随后。游击队冲上去后,敌人一部分向沟里撤退,一部分钻进寨子。这是个土围子。三面临沟,一面有路,敌人凭借险要地形。用密集火力向游击队扫射,寨子未能攻下来,子弹从高鹏飞腿部穿过,打进了马肚子,人马俱伤。三大队还有几个人负伤,其他大队伤亡情况我不清楚。打了王郎坡,游击队回兵驻在岘子一带。在此期间,国民党部队驻山河的晁团和李贵清部队组织“围剿”游击队被迫撤到三嘉原(塬)。敌人又追到三嘉原(塬),从南庄子、细嘴子包围上来,游击队边打边退。在敌步兵进攻的同时,骑兵也从刘家店子截断了游击队的退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我们奋力拼杀,仍不能冲破包围。正当危急之时,沟峁上、梁上迷雾骤起,几步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正好借助迷雾突围而出。如果不是天时地利,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尽管这样,游击队的伤亡仍很惨重,骑兵大队的袁志朋(旬邑土桥人)阵亡。战斗结束后收军时,骑兵队长强龙光和其弟强世清等同志不知去向,大家都很痛心。过了几天,强龙光、强世清等出乎意料地回来了,还收缴了敌人的几匹马,大家非常高兴。部队到了马栏,李代表召集部队开会,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提出分成二三十人一股,分散活动,这一错误主张受到大家的一致反对,李代表在不受欢迎的情况下离开了部队。


注:

李彦清,正宁罗川人,陕甘游击队队员。此系正宁县委党史办访问记录整理。

(全文摘自《红二十六军与陕甘边苏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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